明天就是耀伯新書發表會,有一段故事我特別有興趣,關於我的芋仔番薯身分。
書中提到耀伯在岡山中學就學期間,每逢休假要務農、看著眷村女孩優雅的準備放假,會有一種羨慕的感覺,也有因為不了解而想接近對方的情愫,雖然沒有結果,但過程總是回憶起來甜滋滋的,也提到他的好兄弟財旺伯追到了"外省婆仔"雄商的校花,與外語流利的音樂好手葛元誠(高凌風),一段學生時期的簡單回憶。
這篇的標題是"農村與眷村的族群階級"作者很委婉地點出問題,外省婆仔是對眷村女生的最直接的稱呼,沒有貶意或是調侃,但在華語霸權的那個年代,其實不難想像會有人覺得這是戲謔用詞,但使用者因為怕被誤會而越來越不敢講,回到我身上的經驗,從小就被稱呼芋仔番薯(指的是本省與外省雙親之子)、赴電視台考主播的時候被戲稱很適合早安農村、使用台語被認為很低俗、這種大喇喇地受歧視更是令人心寒。
而今台語的戲劇電影、文化出版、民間習俗等欲解開"方言"束縛,強調"越本土、越國際"、"講台語正當時"、"成立台語電視台"等訴求被許多人認為是加重學習負擔、建立台語霸權、打壓其他文化這種欲加之罪,其實沒有那麼複雜,就是找回當年受迫失去的日常生活而已。
"你喜歡我哪一點"
"我覺得你很台,很特別"
"我台我驕傲"
這樣是不是也很好?
(圖為四年前用全台語求婚,留下的珍貴照片。)